无酒精🍧

光速爬墙,不拆不逆,文笔成迷,随缘更新

银土/愈 【逃跑的人是胆小鬼,放不下过去的家伙看不见未来】


  难得的大雨,雨水敲击地面和屋顶的声音连成一片,沉闷又仿佛永无止境一般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屯所走廊上戴着迷之图案眼罩的少年掀开遮蔽的一角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天幕光是看着就心生烦躁。


  “切——”


  冲田总悟甩开外套,抖掉上面挂着的雨水转身钻进自己的卧室内。


  桌角堆积着厚厚一摞检讨书,最上盖着一份报纸。【江户最大暴力组织真选组再次造成重大破坏!】头版头条大写加粗的标题下是他举着火箭筒对镜头比耶的照片,背后是一片已经看不出原状的废墟。


  总悟没去看那堆玩意。他把打湿的外套挂在衣柜上,双手交叠在后脑处又躺了下来,二郎腿翘得老高。


  果然还是看土方那个混蛋不爽。


  少年的烦躁堆积在那双红色眼瞳的深处,面上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又要逃跑吗,那家伙。


  土方习惯了在屯所吃饭,除了宴会和偶尔的休息日几乎不会在外面吃,除了他特殊的饮食习惯以外还有自身安全的考量。

  

  不过最近几个月,不少队士都发现自家副长在休息日以外的时间也会出去吃晚饭了。只要工作不是特别多就会一个人穿着便服独自离开,看起来像是和什么人约好了的样子。回来的时间不早不晚,还能赶上队士们集体洗漱。

  

  大部分队士都不甚在意,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独自行动更加便利基本都是为了调查案件。

  

  只不过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了点看来相当棘手,调查完毕后这两周果然又一心扑在案件上不再外出。

  

  除了个别发现端倪的人以外,大部分队士都是如此想着。


——一周前真选组屯所食堂——


  近藤向刚处理完公务换上便服来吃饭的土方招手。


  “十四!今天也在食堂吃吗?”


  如果忽略他鼻青脸肿的脸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土方点点头,看向自家大将的眼里写满了冷漠。


  “近藤桑,你又去跟踪大姐头了吗?”


  虽说他不问也知道但姑且还是问一下,不然大猩猩上司半夜又要拉着他诉苦。


  “听我说啊十四,阿妙小姐今天...... ”


  土方双眼放空机械地往屯所食堂出品猪排饭上挤着蛋黄酱。

  

  “嗯嗯......哦。”

  

  他从第一句以后就没有在听,只是时不时的应两句语气词。


  远处正在打饭的总悟朝这里投来关注,眼神闪烁。


  “对吧十四,阿妙小姐那样果然就是对我爱意的回应吧!对吧对吧?”


  近藤隔着桌子把脸怼到了土方面前,脸上还挂着因为臆想而兴奋的红晕。


  土方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他淡定地推开自家上司的脸敷衍了两句。

  

  “那只是你的幻想罢了,近藤桑。”

  

  然后端起手上附魔完毕的魔法食品往嘴里扒拉。


  “果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十四!”


  “好好听人说话!”


  又来了,土方放下碗按了按自己隐隐泛痛的太阳穴。


  每次说起有关大姐头的事就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说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偏偏不理他还不行,不然的话不知道要自己瞎想些什么,抑郁到半夜敲他门诉苦自己爱情之路的艰难,他都被吵醒过好几回了。


  打好饭的总悟放下餐盘坐到了近藤边上,干脆利落地无视了大猩猩的自我陶醉。


  “呦土方先生,又在吃狗粮啊。不如让我来帮你一把直接从狗粮混蛋进化成汪汪怎么样。”


  这小子眼睛睁到最大一脸纯良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捏在手里的却是从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狗链子。


  土方头上飘起一串青筋,一把抄起被挤空的蛋黄酱瓶砸向对面的抖s星王子。


  “蛋黄酱是包罗万象的神奇食材不是什么狗粮!还有从人变成狗怎么看都是退化吧混蛋!不如说人和狗之间根本没有这种关联,臭小子给我恶补完生物常识再来!”


  总悟轻轻一偏头就躲开了这种不痛不痒的回击。


  “诶今天土方先生很狂躁啊,不如带你去宠物医院看看怎么样?所以说领养宠物要先打狂犬疫苗才行啊,现在的人真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已经化身恶鬼的副长提溜着领子拽到了面前。


  “你小子骂谁是宠物!”


  总悟偏过头举起双手作喇叭状,云淡风轻地挑战着鬼之副长的忍耐底线。


  “大家快来看啊!不知道谁养的宠物发狂了,好可怕啊,要被杀掉了——(棒读)”


  “你!!”


  真选组内的队士们早就对副长和一番队队长之间的小打小闹见怪不怪了,继续该干嘛干嘛根本没往这里投来哪怕一秒的注意力。


  除了某位看不下去的监察。


  山崎放下餐盘就朝混乱中心冲了过来,上司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再不阻止等冲田队长掏出火箭筒就晚了。


  “副长,冲田队长!再发生一次爆炸事故,啊不如说是蓄意破坏的话组内的开销就又要翻倍了啊!”


  “是啊总悟、十四,有话好好说嘛。”


  自我荡漾完了的近藤也加入了劝架的行列,他拽着两个人的衣领往反方向拉扯,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闭嘴红豆包!”


  “闭嘴大猩猩。”


  土方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总悟则完全是趁乱骂人。


  “等等!你们刚才说大猩猩了是吧?绝对说了对吧!!”


  “谁是红豆包啊!不要把人说的跟个食材一样!”


  近藤袖子一撸拽住总悟的领子就使劲往后拖,山崎则是抱住副长的腰往后拽。


  “抖s王子!”


  “蛋黄酱狂魔!”


  边拉架还不忘回嘴。


  “白痴副长。”


  好像混进去了什么。


  “谁刚才骂我白痴?山崎你小子给我切腹去!”


  “诶!副长那是冲田队长说的,为什么要我切腹啊!”


  “果然不顾事实就让人胡乱切腹的副长就应该以死谢罪,去死吧土方!”


  总悟一把扯开揪住自己领子的大猩猩,扛起火箭炮怼到土方脸上就是一炮。


  “还吃什么吃快跑啊!”


  “冲田队长冷静!”


  “救命啊——!”


  整个食堂瞬间乱成了一团,所有队士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疯狂逃窜。


  “轰——!”

  

  一阵火光升起,真选组屯所食堂南侧再次化为了废墟。

  

  事故中心的土方虽然凭借丰富的被总悟暗杀经验躲闪及时,但还是没免了一个时髦的爆炸头发型。

  

  始作俑者总悟叉着腰吹了一声口哨,轻松写意得好像面前的一片焦土和他毫无关联一样。


  角落里躲过一劫的十番队队长原田端着饭碗的手凝滞在半空,半秒后伸手把旁边标注着“安全用餐”字样的标牌上天数从“10”改成了“0”。


  平常暗杀完土方本该再嘲讽两句的总悟今天却反常地一言不发,只是看了一眼被浓烟呛得不停咳嗽的土方就扛起火箭筒离开了作案现场。

  

  快步离开的少年双拳攥到发白,嘴唇紧抿面色阴沉。

  

  胆小鬼。


——时间线回到现在——


  总悟最近去给土方制造麻烦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甜味,但那个混蛋根本不喜欢吃甜食。

  

  直到某次巡逻又碰到了万事屋老板,总悟才找到了那股味道的源头。


  这两天那股味道消失了,消失的彻彻底底。


  总悟望着卧室天花板出神。耳边只剩下雨水拍打泥土和屋顶的声响,时间明明是正午室内却暗得像是黄昏。


  『不可以回头...不可以道歉,不可以...哭泣。不要东张西望,你要望着前方笔直的前进,我很喜欢看你们的背影。』


  后槽牙摩擦的细微声响被雨声掩盖。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墙壁,好像视线能够穿透木板扎到那个让人火大的混蛋身上一样。


  笔直地盯着。


  都决定好了笔直往前走了不是吗土方混蛋,那为什么...... 


  总悟拉上眼罩,抿紧的嘴角微微颤动。


  还要回头。


——————

  

  “阿嚏!”


  土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秋雨带来的降温果然不可小觑。


  在一旁汇报工作的山崎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毯子给土方披上。


  “副长,您还是多穿点吧,这两天降温很严重的。”


  “用不着你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调查进度呢?”


  山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是不在意但每次生病折腾的可都是我,好在如今还多个铁之助能分担一下。


  不过汇报的语气上倒是一点没表现出来。


  “副长您的...您朋友的症状几乎没有几条吻合的可查方向,大部分线索指向的都是心理疾病。不过副长您很肯定不是这个因素对吧?”

  

  土方在烟灰缸边上磕了下烟灰,微红色的火光在昏暗的室内忽明忽灭。


  “啊,这点我能肯定。”


  “我试着从新型药物和细菌病毒的方向调查了一下,最接近的是最近几个月开始流行的一种被称作‘忘却乡’药以及一种天人带来的特殊病毒。这种病毒没有感染地球人的先例所以没有官方称呼,不过症状和您描述的很像,目前病毒抗体只在对方的母星上有所保存。”


  土方闻言停下了手头处理公文的动作,按熄指间的烟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忘却乡’是那帮精英混蛋在管的吧?”


  “是的。‘忘却乡’的案子上周已经由见回组副长今井信女结案了,效果是排斥欲望,和您说的排斥情欲不大一样。吃了这种药的人会逐渐丧失食用‘忘却乡’以外的所有欲望,包括食欲、睡眠欲、情欲等等。大部分受害者被发现时都死于药物过量摄入、饥饿以及睡眠不足。”


  土方十四郎用食指敲击着桌板,频率渐渐加快。


  “症状不吻合,那个病毒呢?”


  山崎坐正身体犹豫着开了口。


  “这种来源于樱桃星人的病毒症状是感染者会反感一切带有情欲的接触,但症状不会随着时间加深。”


  他谨慎地停下汇报,暗戳戳观察着副长的表情。


  土方扶着额角烦躁地用力敲了几下桌板。


  “也不太吻合,症状随着时间很明显在加深。”


  山崎轻咳了一下为自己鼓劲。


  “咳,不是的副长 我还没说完。”


  土方嘴角一抽,直接给山崎脑袋上敲了个大包。


  “说话别大喘气!给我切腹去山崎!”


  山崎捂着脑袋眼泪都被疼出来了。


  “我知道了副长,下手轻点啊...”


  “嗯?!”


  “没没没,我继续说了。咳嗯!这种病毒的症状虽然不会随着时间加深,但是根据对象不同有着不同的反应。接触的对象好感度越高排斥反应越大,打个比方如果是一个路人的接触那么排斥反应就仅限于反感或者回避。”


  “如果是自己,咳咳,喜欢的人。那么就会根据感染者对另一方的喜爱程度来判断,程度越强排斥反应越大。”


  山崎紧张地咽着口水,副长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妙了,他打算情况一不对就立马开溜。


  “也就是说...副长的症状加深可能不是因为时间的问题,而是因为对那个人的喜爱程度变强了而导致的。”


  ............


  死一样的沉默。


  山崎小心翼翼地从报告后漏了个眼睛。


  “副长?”


  被他喊的副长大人维持着点烟的姿势僵在了原地,从头到脚跟蒸笼里的螃蟹一样红了好几个色号,打火机里冒出的火焰越燃越高就快要烧到头发了。


  “副长!头发头发!”


  山崎一把夺过蛋黄酱造型的打火机,被高温金属烫了个措手不及,手一抖就把打火机砸到了墙上。


  “噼啪——!”


  打火机爆炸的声音在这只剩雨声的环境里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山崎仿佛看到了自己头上闪烁着的死兆星。


  “山——崎——!!”


  从熟螃蟹无缝切换到鬼副长的土方浑身冒着渗人的黑气,村麻纱的刀刃在手中闪闪发光。


  “对不起副长!我马上就去找同款打火机赔给您!!”


  山崎尖叫一声涕泪横流地夺门而出,手脚并用几乎是爬着逃离了魔窟。


  土方捧着自己心爱的打火机还没难过几秒新的麻烦就来了。


  头上挂着个眼罩的冲田总悟望了一眼山崎逃跑的方向,然后看向瞬间正经把打火机藏到背后的土方。


  “压榨下属的土方先生果然还是去死吧。”


  闪着渗人冷光的劈砍被土方轻车熟路地躲过。


  “你小子到底来干嘛的!上班时间戴着眼罩睡觉摸鱼,回去给我写检讨去!”


  总悟没理会土方的话,只是默默收刀回鞘站在了门口。


  从背后照来的微弱阳光将总悟拉长的影子映在了屋内男人的身上,逆光而立的人只漏出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红眸。


  土方回看着气势渗人的少年,烟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涟漪平静得令人恐惧。


  总悟放下刀收了那身没什么用的气势,懒懒散散地盘坐到了土方身侧。


  “最近为什么又在屯所吃饭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一点问的语气都没有,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一般。


  他单手撑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拽自己头上的眼罩带子。

  

  昏暗室内里面唯一的光源就是他背后大开的纸门。


  从土方的角度只能看到总悟被雨水和暗光描出的轮廓,剩下的一切包括表情都在阴影里晦涩不明。

  

  他问问完问题后就低着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淅淅沥沥的雨幕一刻不停地落着,屯所内的观赏树静静摇晃枝叶沐浴着秋露。


  土方闷笑了一声。


  “呼——”


  浓稠的烟雾在二人上方扩散,逐渐消失不见。


  “既然有答案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下一秒,总悟的佩刀贴着土方脸侧扎进了墙里。


  “是啊,所以才要问。”


  “为什么不继续了。”


  总悟瞪视着眼前这个让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在内都围着转的家伙,心里暴涨的怒火倾泻而出。


  又来了,这个混蛋总是要装出这么一副毫不在意的做派。


  “为什么不继续了。”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更沉。


  土方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小总...不可以回头。』


  永远逝去的温柔声线再次回荡起来,那个人不会希望他们被自己牵绊着停滞不前。

  

  “又要逃吗你这个混蛋!”

  

  总悟随着动作的惯性低下头去,二者原本就不远的距离迅速缩近,少年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双冷静到令人恼火的烟蓝。握着刀的手臂却像凝固了一般纹丝不动,没能按照主人的意愿继续向下劈砍。


  “总悟。”


  土方十四郎按住冲田总悟的肩膀,回望的双眼里终于浮现出深埋于心底的波澜。


  坂田银时向他表明心意的那天,土方恍然间看到远处栗色头发的故人对他微笑着,微笑着。


  近在咫尺的红色瞳孔骤然张开,总悟压抑着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嘴唇颤动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回不当胆小鬼了吗,鬼之副长。”


  说出口的话语却意外的平静。


  土方自嘲地笑了两声,扭转手腕拔出身后切入墙体的刀刃,插回了它该在的刀鞘里。


  “这回没地方可以逃啊。”

  

  从被烟草浸透的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干涩而无奈。


  总悟甩手把刀丢到脚边,背靠着那个他永远看不爽的人坐回了地面。


  “毕竟是传说中的白夜叉,不好对付吧。”


  土方吐了口烟,看向门外的雨幕。


  “是啊。”


  那天银时站在他身侧,一反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万年无神的死鱼眼里闪烁着光芒。


  『土方,我说这些不是想要推开你心里任何一个你所重视的人,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替代谁超过谁。阿银我啊想成为和他们一样能走进土方君心里的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以这种身份陪你走下去。』


  银时难得紧张地小心牵过他的手,在无名指根印下一个轻吻,一触即分。


  栗发故人依旧微笑着,她向他挥了挥手,不再回头地转身笔直走向了闪耀着温暖光芒的远方。


  土方注视着眼前的银发男人。这是一个比他还要强的人,不需要他的保护不需要他的挂念,更不需要来自他的任何东西也已经是身系无数羁绊的温暖而坚固的存在。


  总悟的声音响起,突兀地闯入了土方的回忆。


  “如果有那个可能性,姐姐也好我也好,都是想看到你这个混蛋抓住的啊。”


  少年向来平稳的声线带上了颤抖,土方没有扭头去看。


  回忆里的土方十四郎握住银时等待回应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在银发男人的无名指上划出了一圈印痕。土方头一次放任深埋心底的情愫蔓延而出裹挟理智。

  

  他终于承认自己对面前银发男人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芽抽枝,长成了自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的参天大树。既然这个和自己同样背负着诸多罪孽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也不愿再软弱下去。


  『那就一起走走看吧。话先说在前面,这可不是什么好走的路。』

  

  『阿银早就做好觉悟了,以后就请多指教啦土方君~』


  『啊。』

  

  交握的两只手坚定稳当,像是拖住了彼此肩上的一切。

  

  那天是土方十四郎认识坂田银时以来见到过最傻气的笑容。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力气到底有夸张。


  仅仅是拥抱的力度和灼热就好像已经让人无法承受。


  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终于逐渐消失,蔚蓝天幕上挂起了彩虹。

  

  雨过天晴。


  土方从回忆中抽身,他依旧维持着视线目视前方不动,只是伸手揉了揉那个同样一头栗发的脑袋。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喜欢哭。”


  “土方混蛋去死,这是雨,我没哭。”


  冲田总悟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绝对不是泪的雨水,心中积压已久的阴霾终于开始缓缓消散。


  姐姐...这样你也能放心了吧,那个笨蛋没有重蹈覆辙。

  

  他放松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同样浑身都卸掉力气的土方背上,目光灼灼地看向天光大亮的远方。


  『哈哈。』

  

  记忆里温柔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总悟猛地扭头看向门外模糊的人影。


  只是在那的并非记忆中的人,而是喊着什么向他们跑来的山崎。


  “啧。”


  “副长!门口有人找您!”


  土方站起身把眼圈尚且还在泛红的总悟挡在背后,走上前去。


  “谁啊?”


  “额,她说自己是西乡小姐拜托来找您的,叫亚纯美。”


  “西乡?歌舞伎町四天王怎么会找到警察门口。走山崎,去会会她。”


  “是!”


——真选组大门——


  “啊啦你就是土方十四郎先生吧?”


  浓妆艳抹的人妖扭着腰一派娇羞地看着土方。


  “果然是个美男子~人家都害羞了~”


  土方抽了抽嘴角,强行冷静下来拿出自己公事公办的态度走上前去。


  “西乡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人家是亚纯美啦~妈妈让我把这封信给你,是有关卷子的,她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卷子?”


  土方努力在脑内回忆了一下,某个银发卷毛浓妆艳抹的身影对上了名字。


  “啊,万事屋吗。麻烦亚纯美小姐走一趟了,谢谢。”


  土方从亚纯美手中接过信件礼貌地道了谢。


  “不愧是公务员真有礼数,不像那个银卷毛张嘴闭嘴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对,谁是颚美啦真的是!”


  土方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谁是多串君啊!


  “不过土方君,再怎么样那废柴也是我们歌舞伎町的孩子,具体情况人家不清楚但希望能帮到你们吧。”


  土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直白的暗示和关心,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颚美可是经历名利风月场多年,一眼就看穿了土方那点别扭的小心思。


  她笑嘻嘻地掩唇拍了拍土方的肩膀。


  “诶呀没关系,既然信也送到了,那人家就先走啦~”


  “再见,亚纯美小姐。”


  “有机会来我们店里玩呀,土方君~”


  一个劈死人不偿命的夺命媚眼飘过来,土方浑身一个激灵硬着头皮开口。


  “啊,嗯,那什么,有机会一定...”

  

  “轰——!”

  

  拖着尾焰的便携式火箭弹精准命中目标。

  

  “总悟——!!”

  

  被轰成爆炸头的土方吐出一口黑烟,抽出村麻纱向屯所内冲去。

  

  “乱搞男男关系的土方先生果然还是去死吧!”

  

  总悟扛着火箭筒吐着舌头向着近藤的房间逃窜。

  

  “臭小子给我站住!!”

  

  被扔在门口的山崎塌下肩膀,认命地开始收拾起一塌糊涂的地面。

  

  今天的真选组也是安定的展开呢,可喜可贺。

  

  山崎:“不不,哪里可喜可贺了,这个月的预算又见底了啊!”


  

——待续——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希望能够让你们看的开心。

 最后求评论!

  

 作话:这章主要是写总悟对于银土关系的看法,总体而言还是想写出那种放下的感觉。

  关于总悟对生气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知道土方出去是和银时在一块。土方最近突然又回屯所吃饭也不外出了,总悟就以为他又在逃避直面自己的感情。

  总悟的心情非常矛盾,这里的怒火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是生气土方又想逃避感情另一方面也是气土方让姐姐以外的人爱情意义上的走到了心里,同时也是对自己做不到和姐姐说的一样真正放下过去笔直前进而感到痛苦。

  总悟知道姐姐三叶不会愿意看到有谁因为自己而停在过去,同时他自己也是希望土方能获得幸福的。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真正完全放下还是太难。直到最后从土方的话里意识到了双方迈出那一步的决心,以此为契机他心中的阴霾才终于消散,最后的眼泪是和姐姐的告别也是真正的放下。

  其实银时土方都有各自的羁绊和伙伴在,心里装的也远不止爱情。对他们而言爱情中更重要的是接纳背负起对方在意的一切一起向前,接纳对方成为自己那个特殊的,重要的存在。银时是知道一切也想明白了才会去告白,土方同样是想清楚所有才会放下心接纳,二者都是思虑很多的靠谱成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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